OpenAI 对反对者 “亮剑”:这一次,不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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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an Calvin 的围裙还沾着番茄酱时,手机突然响了。那是个陌生号码,另一端的声音冷得像金属:“我在你公寓门口,送法律文件。”
2025 年春的这个夜晚,这位 AI 伦理组织
Nathan Calvin 的围裙还沾着番茄酱时,手机突然响了。那是个陌生号码,另一端的声音冷得像金属:“我在你公寓门口,送法律文件。”
2025 年春的这个夜晚,这位 AI 伦理组织 Encode 的总顾问正陪母亲做饭,人在城市另一头 —— 他的公寓空无一人。神秘来电像颗哑弹,直到两天后,穿制服的警长捧着厚厚一沓文件敲开他母亲家的门,谜底才炸开:传票来自 OpenAI。
理由简单到荒谬:Encode 曾在马斯克起诉 OpenAI 的案子里,提交过一份 “法庭之友” 意见书,站在了马斯克那边。
传票的要求堪称苛刻:交出所有与马斯克的通信记录、内部文件,连 Meta 和扎克伯格的名字都被列在核查清单里。更令人窒息的是,这不是个例 ——Encode 之后又收到多封律师函,另一个 AI 治理公益组织 LASST 也被盯上,甚至连名不见经传的 CANI(一个主打 AI 伦理讨论的小非营利机构)都未能幸免。
这些组织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曾公开质疑过:OpenAI 为何要背弃最初的 “非营利” 誓言,转身成为商业公司?
一场针对 “异见者” 的猎巫行动,就这样在 AI 行业的阴影里拉开了序幕。



从 “人类共同利益” 到法庭对峙:马斯克与 OpenAI 的恩怨溯源

这场争端的火种,早在 2024 年 3 月就已点燃。当时马斯克一纸诉状将 OpenAI 告上法庭,诉状里满是 “背叛” 的指控:
“OpenAI 忘记了初心。” 马斯克在起诉书中强调,2015 年 OpenAI 成立时,所有人都签下过誓言 ——AGI(通用人工智能)必须服务全人类,不能被任何公司独占,更不能为了盈利偏离 “人类共同利益”。但现在,他指控 CEO 山姆・奥特曼和总裁格雷格・布罗克曼联手微软 “搞私货”:ChatGPT 的升级路线越来越偏向微软的商业需求,百亿级算力投入、模型迭代方向,都在为微软的云业务、企业服务铺路,而非守护 “全人类的 AI 安全”。
面对指控,OpenAI 的回应堪称 “反戈一击”。他们在长文中撕开马斯克的 “英雄面具”,爆出更惊人的内幕:当年马斯克投资 OpenAI 时,就带着明确的控制欲 —— 要求占据董事会席位、主导产品方向,甚至提议让 OpenAI 与特斯拉合并,变成特斯拉旗下的 AI 部门。这些要求被拒绝后,马斯克不仅撤资,还试图拉拢 OpenAI 核心团队另起炉灶,自己搞 AI 研发。
“你当年想把 OpenAI 变成私人玩物,没成功就反过来扣‘背叛’的帽子,这不是双标是什么?”OpenAI 的回应,把一场 “理念之争” 拖进了 “道德互撕” 的泥潭。
但舆论场上的唇枪舌剑,只是表象。这场官司真正戳中的,是整个 AGI 行业的 “致命矛盾”—— 理想与现实的撕裂。
马斯克的 “英雄叙事” 里,藏着对 “技术被资本操控” 的警惕;OpenAI 的 “反控叙事” 里,暴露的是 “非营利模式难以为继” 的困境。当 AGI 研发需要数百亿美金的 GPU 账单、数千名工程师的投入、数十万次的安全审核时,“非营利” 的枷锁确实能束缚贪婪,却也可能扼杀技术进化;可一旦完全倒向市场化,AGI 又会不会变成资本的 “新殖民地”,成为少数科技巨头掌控话语权的工具?
从 DeepMind 到 Anthropic,再到马斯克自己的 xAI,几乎所有冲击 AGI 的玩家都在这个困境里挣扎。而马斯克与 OpenAI 的官司,不过是把这个原本藏在行业内部的隐秘张力,扔到了全世界的聚光灯下 ——现在的问题,早已不是 “AGI 要不要服务人类”,而是 “谁有权定义‘服务人类’”?


从 “解释” 到 “打压”:OpenAI 的权力扩张术

马斯克的起诉,像一把钥匙,打开了 OpenAI 的 “另一面”。这家曾经靠 “非营利初心” 和公众信任起家的 AI 实验室,如今早已手握资本与资源,学会了用更 “硬核” 的方式应对挑战 —— 不只是在法庭上反驳,更在法庭外清除 “异见者”。
2025 年初,一个名叫 “Leading the Future”(引领未来)的政治组织悄然成立。名字听起来像个公益倡议,但它的真实身份,是 OpenAI 背后的 “超级 PAC”(政治行动委员会)—— 这意味着它可以合法接收巨额政治捐款、投放广告,甚至雇佣游说团队去影响国会议员。
这个组织的初始任务,是帮 OpenAI “洗白”:向公众解释为何要从非营利转型为营利,为何需要商业自由来支撑 AGI 研发。但很快,风向变了 —— 洗白自己太难,不如抹黑对手。
OpenAI 的团队开始在全网 “排查异见”:社交媒体上转马斯克帖子的人、论文评论区里反对营利化的学者、政策草案小组里提 “AGI 安全需公众参与” 的成员,哪怕是无名的社区用户,只要站在 OpenAI 的对立面,都可能被盯上。
CANI 组织的遭遇,最能体现这种 “有罪推定” 的疯狂。这个小非营利机构平时只做些 AI 伦理科普,没任何政治背景,但 OpenAI 的法律团队查到:CANI 负责人租住的房子,房东公司名叫 “Tesla Place, LLC”。
“名字里有 Tesla,肯定是马斯克的壳公司!”OpenAI 内部直接下了定论,认定 CANI 是马斯克用来 “破坏 OpenAI” 的工具。可事实是,这家公司的主人是马里兰州的一对七旬老夫妻,房子是他们爷爷传下来的,街道早年就叫 “Tesla Street”—— 名字是为了纪念发明家尼古拉・特斯拉,和马斯克的特斯拉公司毫无关系,老夫妻甚至不知道 “壳公司” 是什么意思。
但在 OpenAI 的叙事里,这些真相不重要。只要你和 “批评者” 有一丝关联,哪怕只是名字巧合,你就是 “伪装的敌人”。他们的敌人名单早已列好:马斯克、扎克伯格(Meta 的 AI 与 OpenAI 竞争)、甚至 eBay 创始人奥米迪亚(曾资助过 AI 伦理组织)。
为了巩固自己的立场,OpenAI 还抛出了更具煽动性的话术:“谁反对我们,谁就是在削弱美国的 AI 优势。”—— 把 “反对 OpenAI” 和 “反美” 绑定,用民族主义情绪掩盖内部的权力争夺。
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追求 “AI 属于全人类” 的实验室?如今的 OpenAI,更像一个正在崛起的 “科技帝国”:枪口朝内,对准异见者;刀锋向外,清除竞争对手,用法律传票代替技术辩论,用政治游说代替公众讨论。



不止是商业纠纷:一场关于 “AI 定义权” 的权力战争

我们曾以为,这只是一场商业纠纷 —— 马斯克对昔日创立的公司 “恨铁不成钢”,OpenAI 对前创始人的 “倒打一耙” 感到不满。但越来越多的细节证明,争端的核心早已不是 “谁说了真话”,而是 “谁有权说话”。
OpenAI 曾经代表的,是 “AGI 不被少数人控制” 的理想;现在它要建立的,是 “只有经过审核的意见才被允许” 的规则。马斯克曾经喊着 “防止 AI 伤害人类”;现在他试图掌控 xAI 的每一个语料入口,定义 “什么是人类利益”。
原本该扮演 “监督者” 角色的群体,正在被一个个瓦解:监管机构被 OpenAI 的游说团队影响,非营利组织被法务威胁吓退,科研团体要么被资本收编,要么保持沉默。
而我们这些普通人,看似是 AI 的使用者,实则是这场权力争夺的 “旁观者”—— 我们没有模型,没有数据,更没有定义 “好 AI” 的权力。我们唯一拥有的,是在公共领域发声的自由:可以质疑 AI 的安全,可以反对技术被垄断,可以要求 AGI 真正服务于大多数人。
可如果连这一点点发声自由都被剥夺呢?当 OpenAI 能用传票让非营利组织噤声,当马斯克能用资本掌控 AI 的语料方向,我们未来听到的 “AI 对人类有益”,可能只是少数人想让我们听到的 “有益”;我们使用的 AI,也可能只是被筛选过、服务于特定权力的工具。
这场关于 AGI 的战争,早就不关乎技术进步,也不关乎人类未来 —— 它变成了一场权力之争。而最终决定 AI 归属权的,或许不是谁的技术更强,而是谁能更早垄断 “定义 AI” 的权力。
当 AI 的未来被锁进权力的牢笼,我们失去的,可能不只是对 AI 的话语权,更是对 “人类共同利益” 的定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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